薄慕寒脸色更不好,“不公平。”
唐菱,“……”
生怕偶尔幼稚的薄三爷又说要她去剪头发的事,她忙侧身,尽量同他正面对视。
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反驳他,“那,我两天才洗一次头,你每天洗两次头,我觉得算下来挺公平的。”
甚至,她还亏了呢。
薄慕寒被她说得一愣,想了想,好像也是。
又看了看她一头长发,算了,真要剪了他也心疼。
毕竟长长的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要真像他这么短,也扎手。
这么想着,他到底还是暂时放过了她的头发。
抱着她起身回到床边,将她塞回被子。
他转身关了灯,只留下床头灯,这才上床将她拥进怀里。
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低声问她,“刚才做了什么噩梦?”
唐菱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儿,反倒是她自己,快忘了。
她发现自己和薄慕寒在一起后,情绪好像总是很多变。
经常就忽然害怕或心酸,可要不了多久心情又莫名其妙的会变好。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再怎么不开心,也会因为他一句话一个动作,而忘记那些不愉快。
她咬咬唇,搂着他的腰,低头将脸埋在他颈边,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儿,小声说:“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我梦见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
薄慕寒本抚摸她头发的动作忽然顿住,柔和的目光也忽的收紧。
“生病?”
他微微眯眸,想到了自己做过的梦。
梦里,她似乎也是生了什么病,而他在求她别离开他。
他呼吸都忽然有些紧,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