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辰选了根银线,穿针,将黑袍往空中一扔,开始加工。
袍子飘在半空,灵力驱使的银针在黑色布料间翻飞,快成一条线影。
这活儿做了几十年,晏殊辰熟练得很,一边给黑袍加滚边融阵法,一边吐槽:“别说绣红牡丹了,我给你做了那么多浅色衫,你都不爱穿。”
穆元浩:“……没有。”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每回给你做那么多,你都先穿蓝的黑的,等这些穿烂了破了,才会翻出浅色的,但凡你手里有一件深的,我就看不到你穿浅色的。”
穆元浩:“……”
晏殊辰吐槽:“你说你,整日板着个脸,再穿得黑不拉几的,你是要吓死谁?人靠衣装,你穿得鲜亮些、柔软些,旁人对你也不会这般战战兢兢的。”明明是个稳重温和的孩子,却让旁人总是误会,让他这个师父累觉不爱。
穆元浩:“……嗯,徒儿不懂事,劳师父费心了。”
晏殊辰瞪他:“……你这是典型的,我错了,但我不改。”
穆元浩:“……”
晏殊辰:“当然,这些只是个人喜好问题,我不会强迫你去改。不过你这处事方式,确实得改一改,出门之前,我就听小霖说了,你刚回来,就跟铸剑峰那边的人打了一架,还把人打伤了是吧?”
穆元浩不吭声,默默运转真元,继续炼化材料。
晏殊辰瞟他一眼:“都是宗门师兄弟,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跟他们合不来,远着便是了,横竖一年也见不到几面。”
“嗯。”穆元浩不想听他提别人,转移话题,“师父,我们既然打着收货的名义,是不是得准备一辆车?”
晏殊辰果真被带跑:“是啊,等我收拾完这些衣服,我们去外头逛逛,买头牛,再搞个板车。”
穆元浩:“好。那我们的姓名年龄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