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之路、创世之路、灰雾之路……都是错的，唯一能够让生命延续的路……”

“是黑暗之路。”

他灰色的眸子中，似乎终于闪过了一抹别样的情感。

“就连那位……都已经归于黑暗中，坐在黑暗王座上了吗……”

他沉思了很久很久。

“仙土现、圣土出、神界也重活，但，纵然禁忌之路可以走通……又能如何？”

“哪怕是他还在，都救不了这天下苍生……”

“白雾早已消逝……一切希望都没有了，就连她看见了堤坝之后，都选择了黑暗之路……”

“这就是明证。”

中年男子喃喃着，他灰色的眼中，忽然浮现起一抹白色的光，就像是黎明中一闪而过的白虹。

他抬起手，在手掌心，一缕白色的雾浮现。

那一缕雾，就像是不属于这世间一般，轻盈美丽、洁净纯白、一尘不染，轻盈得就像一场美梦般。

“无法抗衡黑暗，便只能顺应黑暗……走黑暗之路，还能保住许多人。”

“当黑暗生灵，也总比死去好，不是么？”

灰雾男子忽然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白色的雾气，被他摧毁、炼化，融入了一池的淡黑色井水中！

“前辈，您曾说过，有希望的……可是，小灰看不见了……”

那是最后的一缕白雾本源，此刻让淡黑色的井水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