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但极难，大夏立国三千年，也才出过三个文武兼修的文武圣人，不过每出一个文武圣人，都是极大的好事，因为只有文武圣人坐镇，才可以内镇不法，外镇妖魔，上镇历史，下镇未来，不然的话，这天下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子？”

毕符说的很仔细，当然这基本上也是所有文武修士都会知道的功课，眼前这个年纪不大屯田官，虽然是屯田官，也的确有资格知晓，虽然他并不知晓。

“不是妖兽吗，怎么成了妖魔？”

李肆表示他很诧异。

“妖兽与鬼物，只是妖魔的一种，但还有一种妖魔，却与常人无异，夺舍正常人的身体，行悖逆之事，这种才是防不胜防的，譬如过去这一年来，我听说在国中，便有数千夺舍妖魔伏诛，便是西峡关这里，都有数十个夺舍妖魔被发现。”

毕符一脸惊心动魄的样子，李肆脸上也是一脸惊心动魄，玛德，这岂不就是在指之前渗透进来的历史契约者和妖魔潜伏者？

话说他这番折腾，有没有被有心人看去？

心中念头如此变化着，李肆口中又道：“毕符兄弟真是见多识广，令我这乡下人大开眼界，不过我仍旧好奇，历史，应该指的是过去吧，未来指的是还未发生的事情吧，这又怎么镇？当然，如果不方便说，就罢了。”

毕符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道：“大人能成为屯田队正，又怎么算乡下人，这时节，屯田官虽然不似数百年前那般炙手可热，但也是大夏律所承认的官吏的，至于文武圣人所镇压历史，未来的说法，其实我也是偶尔听我老师说过一句，具体如何，我却是不知道。”

“不过我倒是知道，修炼有成的文武修士，都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前往历史之中斩杀历史老魔，历史老鬼，像我一个修炼成八品文修士的师兄，就曾去过一个历史老魔的道场，他和我们描绘的画面很令我们震惊，他说历史本应该就如古墓，死的死去，腐烂的腐烂，只需留下一本书，一段文字才是正途，结果那些历史中的枭雄居然能活过来，且分身无数，这便是妖邪了。”

“吾辈，当以斩杀妖邪为己任。”

“可惜，我的灵印废了，此生已经无望。”

一时间，毕符惆怅叹息哀伤不已，而李肆则是听得目瞪口呆，犹如听天方夜谭。

好嘛，你们这些现世土著居然开始干涉历史了……

不过好像历史里的那些老魔老鬼也在干涉现世，相爱相杀啊。

到底谁对谁错不知道，但半斤八两绝对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