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赵长渡冷声道,“把他泼醒。”
冷水混杂着粗盐,被怀璧尽数倒在江隐身上。
江隐痛苦的挣扎起来,半晌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猩红可怖,血丝弥漫。
他直勾勾的看着赵长渡,好一会儿才嘶哑着嗓子,笑道。
“赵长渡,你可算来了。”
“怎么,你很期待我来?”
“是啊,我自然期待了。”江隐一张口,血就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但他混不在意,盯着面前的男人,志得意满道,“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我赌你,一定不敢杀我。”
“哦?”赵长渡眼尾扬起一个不悦的弧度,诚然,他为了捕他,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但也并不是当真拿他这么个寒门书生没有办法。
他故意放任他蹦跶,也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这么一放,倒让他查出些端倪来。
他让怀璧去外头守着。
回过身,气定神闲的负手立在江隐身前,徐徐道,“你与顾嘉成婚后并未安心与她过日子,而是安排你的妹妹江灵儿和母亲住进了一座别院,之后你攀上了舒王,教唆舒王接触宁姒,原本想利用宁姒断了端王与宁家的联姻,却没想被阿樱发现了你的阴谋从中阻止,你也并未慌乱。”
“随后,你成了舒王府的心腹幕僚,暗地里替舒王谋划夺权,汴京城内大部分官员的把柄悉数被舒王把控,开始不得不站队于他。”
江隐眉心渐渐蹙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暗地里所做的那些事,居然全部都在赵长渡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