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拔步床里传来一阵女子绵长的吟声。

男人呼吸很重,沉沉的喘着粗气。

从离开汴京开始,他便一直素着,在战场上,几个月不曾动过邪念,他一向清冷禁欲,对男女之事也不是那般热衷,只是每每到她身边,便有些克制不住。

初将她接回来。好长一段时间,怕她介怀,一直没动她。

今夜好不容易碰了小妻子的身,便越发情不自禁。

“疯”缠了一夜,顾樱浑身酸疼得要命,真不知道世子为何对她这副身子这般沉迷,白日里正人君子,夜里就是衣冠禽兽一个。

天快亮时,男人才彻底歇下来,餍足的抱着她,薄唇凑到她唇边,不带情欲的亲了她一下,说,“阿樱,今日我得进宫一趟。”

“嗯。”

“你不用起来,就这么睡着罢。”

“好。”

顾樱困得迷迷糊糊的,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中衣,侧身卧在床里,小手推了推他结实强健的胸膛。

赵长渡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吻,妖孽似的,看得人心尖颤动。

顾樱轻轻掀开眼帘,想起昨晚两人的疯狂,脸颊烫得厉害,“早些回来,我和晏儿等着你。”

说完,小丫头倒头就睡,也不再看他一眼。

赵长渡凝着她潮绯的脸颊,也觉得自己昨晚太过分,大手揉捏了一会儿小丫头柔嫩的肌肤,嘶哑道,“好。”

用过早膳,吃饱喝足的男人,换了朝服到宫中“领罪”去了。

当众藐视圣旨,拒绝和亲公主,还随意调动京畿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