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别院内,痛苦的低鸣一阵接着一阵,持续了好几个时辰。

正屋里。

慕辞懒洋洋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仪态绰约,倩影窈窕妩媚。

李蓉儿跪在她面前,全身颤抖不止,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地上,湿了一片。

她已经跪了许久,脸上惨白无血色,看着就像濒临死亡之人。

粗略一看,她只是跪着。

可若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她跪着的青灰色地砖上,隐约泛着血色。

原来,她并非直接跪在地上,而是跪在了一块插满细针的板子上。

那板子上的针足有半寸长。

她跪在上面,针全都刺入她的膝盖,令她痛不欲生。

而这样的酷刑,从她生辰之后的那个晚上到现在,已经连着受了好几日。

李蓉儿的婢女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姑娘生辰那日,她提醒过的。

她早就说过,安安分分地养胎,不要去招惹安阳公主。

可是姑娘她偏不听啊。

婢女害怕极了,压根就不敢抬头。

她偷偷瞥了一眼,就看到李蓉儿满头冷汗,痛苦不堪的狼狈模样。

“告状的人,是要受罚的哦。”慕辞慵懒似猫,单手支着下巴,两只浅褐色的瞳仁似宝石,透着股朦胧感。

李蓉儿嘴唇发抖,“公主……公主饶了贱妾,贱妾不敢……再也不敢了……”

哪怕是求饶,她也不敢有大动作。

膝盖下的木板上都是针。

她只要动一下,那些针就会在她的皮肉里移动。

钻心的疼,她受不住。

慕辞欣赏着李蓉儿此时的模样,心情愉悦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