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都有府医。

但慕辞的情况较为特殊,不习惯陌生人留守在府中,就没有备府医。

所幸天色不太晚,很多医馆都没关门。

侍卫找了个距离最近的大夫过来,得知公主的安排后,便直接让大夫给景砚看诊。

彼时,景小侯爷已经流了不少血,几乎染红了那纯棉的素色枕巾。

书房内。

慕辞本应在作画。

此刻却没那心思。

她那好看的眉毛半蹙微蹙,询问柳嬷嬷。

“嬷嬷,他会死吗。

“他要是死了,魂魄会一直飘荡在府内的,那我岂不是还要让道士来驱鬼?好麻烦啊……”

柳嬷嬷也很担心景砚。

倒不是真的关心他,而是忧虑,他死了,会连累到公主。

定北侯膝下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说得难听些,哪怕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人家也稀罕啊。

更何况,这景小侯爷也没那么不堪,养养还能成器的那种。

这要是死在公主府,定北侯肯定不会罢休。

……

厢房那边。

在大夫的妙手回春下,景小侯爷的血止住了。

“病人的情况还不稳定,暂时不能轻易挪动。”

大夫说完这话,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那踹飞景砚的侍卫听得格外认真,还用纸笔记了下来。

大夫走后,约莫过了一刻钟,景砚才缓缓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