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万一安阳喜欢蒙裘呢?您何不撮合撮合?”

平心而论,漠王庭给出的和亲利益相当诱人。

如果蒙裘能看上安阳,而安阳又能点头,那还真就是皆大欢喜。

一桩婚事换来一座金矿,还是相当值得的。

慕卿卿见父皇没有反驳,便接着提议道。

“父皇,安阳怕生,您可以先斩后奏,将她和蒙裘召入宫中,制造机会,让他们单独接触。”

哪怕皇帝当下没在慕卿卿面前表态,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

此时,尚在太傅府的慕辞对此一无所知。

一开始,她还能专心致志地听温瑾昀讲解医书,并不觉得枯燥。

但到了她和裴护约定的时间,却还不见他回来后,她就有些不安了。

如此一来,温瑾昀讲的那些,她根本就听不进去,总是时不时看向窗外,担心裴护会遭遇什么危险。

“公主在看什么?”温瑾昀发现她的心不在焉,轻敲了几下桌面,以示提醒。

慕辞立即回神,随口一扯,“我在看你院子里的树。”

温瑾昀看出她在撒谎,试探着提了句。

“臣之前就想问公主,裴侍卫是一直在府外等候吗?”

“对啊。”慕辞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然后,为了防止温瑾昀再追问下去,她主动要求。

“太傅哥哥,我想听怎么解剖。阮英杰只跟我说过开膛破肚,那脑袋呢?脑袋也能开吗,我曾经拿南瓜试……”

为了让她有个较为正常的求知欲,温瑾昀打断她的话,慢条斯理地说道。

“臣教公主这些,是要让公主日后学着行医救人的,公主可明白?”

但,慕辞很快就忘了那日答应温瑾昀学医的初衷。

她一本正经地反驳

“我不喜欢救人,我喜欢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