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裘当即就懵成球一般,脸和眼睛都气圆了。

这帮天启人……真无耻!

他们出使天启,最重要的就是这份同盟合约,和亲倒是次要的。

是以,哪怕再喜欢昭阳公主,蒙裘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他确实不会给天启上等的金矿和玄铁矿。

战马也只是骗骗他们的小甜头。

天启得寸进尺想要的那些,简直是在做白日梦!

他蒙裘可不是色令智昏之人。

若真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计,他也干脆别回漠王庭了。

再者,等到漠王庭吞并北凉,南攻天启,昭阳公主早晚会是他的。

他又何必贪图一时之乐。

蒙裘在思考这些利害关系时,正殿上已经是争吵声一片。

天启这边的文臣损人不带脏字儿。

漠王庭的使臣们则全都被逼得用本国骂人方言。

双方互不相让,不比那些市井泼妇骂街斯文多少。

赫连休骂得急赤白脸,脖子上青筋暴起,拳头都捏紧了。

卓耳是文臣,却也不遑多让,贬人的话一套一套的。

温瑾昀身处这样混乱吵闹的环境中,仍然是一派风轻云淡、遗世独立的姿态,不与俗人语。

不过,也不乏有些文臣词穷了,就跑来请教他。

武将们说不过,只管挥着拳头示威。

定北侯庆幸他那儿子不在,否则,以其人来疯的性子,肯定是如鱼得水,什么话都能掰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