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杰勾着唇笑,反问杨怀山。

“按照相爷的意思,是要如何安排呢?”

杨怀山已经将阮英杰当成半个女婿。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必要再拐弯抹角。

他毫不吝啬地表达了对阮英杰的欣赏与器重,提到女儿的婚事,又提出了针对阮英杰的几点要求。

阮英杰看上去听得很认真,还频频点头,表示认同。

可当杨怀山说完,询问他打算何时正式上门提亲,阮英杰却发出狂妄放肆的笑声。

这笑声对杨怀山很不尊重。

而后,阮英杰一改方才那谦和顺从的态度,俊逸的眉眼间浮现邪魅凉意。

他“啪”的一声将酒杯重放在桌面上。

“相爷,您怕是误会什么了。

“下官与令千金早就没什么关系,何谈提亲啊?”

闻言,杨怀山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垮了。

那笑不是笑,更像是马蜂的毒针。

“没有关系……”杨怀山重复着阮英杰的话,额角狠狠地跳动了几下。

这是他发怒前的迹象。

寻常人躲都来不及,阮英杰却偏偏不知死活,继续挑衅。

“令千金年方十七,年纪确实很大了,难怪相爷这么着急地想为她定门亲事。

“可这再着急,也不能强买强卖吧?

“您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多有损您和杨小姐的名声哪,别人还以为杨小姐真嫁不出去……”

“阮学士还真是爱说笑。”杨怀山笑里藏刀,打断了阮英杰那些不中听的话。

阮英杰端起酒杯,像模像样地敬杨怀山。

“彼此彼此,相爷也同样爱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