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年初这几天,阮英杰又弄死了几个人。

下人们都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佳。

阮父想给他议亲,当即惹恼了他。

“成亲有什么好!难道不成亲就会死吗!”

阮英杰之所以这般气愤,都是受了安阳公主那桩婚事的刺激。

在他看来,公主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同伴。

而现在,这个同伴即将成亲,去过那些普通人的生活。

那他岂不是被丢下了!

他还是更希望小公主一辈子不嫁人,他们一起玩弄那些蠢东西,难道不比成亲更有趣吗?

如果她的未婚夫婿是别人,他还能想法子把人偷偷弄死,可偏偏就是他不敢轻易招惹的温太傅。

之前他和安阳公主说了几句“肺腑之言”,就被那男人暗中报复,年前还被指派到外城无偿授课,整个官塾就他一个先生,整天忙得晕头转向,导致身体过劳,年底大病了一场。

之后那温太傅还特意命人送来润喉的药,表面关怀,实则诛心,这不就是暗示警告他以后少说话么。

所以,碰上温瑾昀,事儿就麻烦了。

另一边。

景砚被关了一阵子后,也偶然间从下人口中知晓了赐婚之事。

他当天就闹着要出去,出不去,就在屋内乱嚷。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温瑾昀,你这卑鄙小人,有本事让我爹放了我,啊啊啊啊!”

景砚闹出的动静太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屋子里关了条恶犬。

定北侯倒是不担心儿子一直这么闹下去,因为,他即将奉命上任西境都护府,管辖之地为天启西境四城。

四城即,岭西、上尧、泗水、泽安。

泗水城是定北侯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