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猜想,定是当年被困北凉军营,大冷的天,她被丢进湖中折磨,这才导致寒气太重,难以有孕。
皇后看她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严肃起来。
“安阳,这件事,你万不可再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岭西那些温家人。”
像温家那样的大氏族,尤其重视子嗣。
可不能让他们有理由难为安阳。
她能生,父亲他们还总给她送药。
难以想象,温家人如果知道安阳很难生育,会用什么法子折腾她。
去了那种偏远之地,被迫喝各种药都是轻的。
……
御书房。
慕竟泫和温瑾昀说了一番体己话。
只有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君臣,而是师生和好友。
温瑾昀虽卸下了太傅的担子,还是给慕竟泫留下了一本治国策。
这是他花了几日时间,亲手写的。
慕竟泫亲手接过,对着温瑾昀行了个弟子礼。
温瑾昀回礼,淡然从容。
他离开后,御书房只剩下慕竟泫和侍卫韩喜。
慕竟泫转身坐回位置上,步子踉跄了一下。
“皇上……”韩喜赶紧去扶,他却摆了摆手。
高高在上的君王,坐在那把尊贵的椅子上,落寞又寂寥。
温瑾昀走了。
阿辞也走了。
……
别人都在欢欢喜喜地过节。
太庙里,慕卿卿伺候着太上皇,忙前忙后,一天都没歇息。
她现在已经不敢喊“父皇”。
那个瘫痪在床的太上皇,眼里容不得沙子,又怎么容得下慕卿卿这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