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者是一路流血、为他开路的。
相比之下,后者多少显得贪生怕死、两边都不得罪。
裴护的将军府,是原来的王子府。
付红玉也早早地被接到此处,有诸多婢女伺候着。
登基大典结束后,裴护回到府中,显得心事重重。
他找到母亲,询问她。
“娘,‘风引’的药引,真的炼不出来了吗?”
夫君的大仇得报,付红玉这会儿正在做衣服,打算祭拜亡夫时,给他烧下去。
闻言,她一出神,手就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
不过她掩藏得好,并未让裴护发现。
“这么多年,要是能炼出来,早就成了。”她状态自然,不像有所隐瞒的样子。
听罢,裴护稍稍放松下来。
紧接着,付红玉扯开话题,笑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局势已定,娶妻的事儿也该多留心,可不能拖太晚。”
裴护俊朗的脸上,立即覆上了哀愁之色。
他从未想过娶妻。
付红玉一看他这神态,就知他在想什么。
她放下手里的衣裳料子,语重心长地劝说他。
“该放下了。否则日后见了公主,只会给彼此徒增困扰。”
想到公主,裴护就觉得甚空虚。
他报了仇,却失去了公主。
现在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强作不在意。
“娘,我早就放下了。但娶妻这事儿,可遇不可求,还是顺其自然吧。”
付红玉一眼就看穿了他。
她就担心他像他父亲那样,一旦认定了什么,死也不放。
孤独终老,苦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