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

“我父亲一辈子的俸禄加起来,恐怕都还不清。

“你们猜,他后来做了什么?”

慕辞漫不经心地猜测道。

“他利用职权之便,帮那赌坊牟利了?”

宋知安轻轻压了下巴,表示他也有此猜想。

“不管是什么途径,都并非什么正当手段。”

阮英杰夹起一颗小菜。

通过那小菜,仿佛看到了曾经弱小无助,又任人宰割的自己。

“刚才就说了,我的字画很难求。

“所以,父亲将我推出去还债了。

“那时我只有十岁。”

慕辞略带困惑。

“你的画再好,能短时间还清五十万两吗?

“而且那‘羊羔利’可不是这么好还清的。”

话至此,宋知安蓦地想到什么。

他邪魅的双眸微微上挑。

“若是我没估计错,那段时期,秘戏图是最暴利的。”

他这么一说,慕辞也就明白了。

画工好的,大多是文人雅士。

而这类人根本不屑于画那种秽、乱的东西。

可这秘戏图又是需求极大的。

不止是烟花柳巷,世家子弟也会偷偷买它们。

一册图画极佳的秘戏图,哪怕价高,也有人要。

此事毕竟有违律例。

稍有不慎,就有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