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警告魏纤云。
然而,魏纤云只是苦笑。
“公主,我们都是冤枉的……是你们设局抓归偃,这些日子,我们受尽屈辱,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民妇和家人的清誉,全都毁了啊……”
如此罔顾他人名声,随随便便栽赃陷害。
他们所受的折辱,又能向谁去说!
慕辞并不可怜宋家人的遭遇。
他们要怪,也只能怪宋知安。
“官府审错案子,自然会为你们证明,并且会对你们每个进行补偿。
“你们都还活着,这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魏纤云眼神迷惘。
“既如此,公主为何要纡尊降贵见民妇。”
慕辞看了眼她那瘦弱的身子,沉默不言。
或许,她是替言之哥哥觉得惭愧吧。
但也只有一点点。
而且准确说来,她只是不想让这种人成为言之哥哥的心魔。
“一切都是本公主的意思。
“你要恨,就恨本公主。”
慕辞留下这句,便转身要走。
魏纤云含恨地望着她那傲慢的背影,呼吸有些急促。
“公主!求您放过阿偃!他也是个可怜人呐!公主——”
……
宋家人被放出来后,都换上了干净得体的衣裳。
并且还将由官兵亲自送回,以澄清他们的冤情。
马车从城东水牢出发,还一并接上了重伤的魏纤云。
魏纤云哭哭啼啼地向相公说了宋知安的事。
然而,民不与官斗,更不敢和皇权斗。
宋知安是死是活,他们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