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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晦则道:“臣彻查了当日之事,所?有接触过奏疏的人都?被单独关押审核,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人——郎官褚道隆!”

窦敬心头咯噔就是一下。

褚道隆,便是尚书?台内向他通风报信之人。

天子?略顿了顿,又发问道:“此人都?说?了些什么?”

潘晦唇边溢出一丝冷意:“他什么都?没说?,被抓之后,便咬舌自尽了。臣想,大抵是因为幕后之人权势滔天,褚道隆心中畏惧吧。倘若他自尽,只是死一人而已,可若是招供出来,只怕全家都?要死于非命了!”

褚道隆死了。

窦敬不露痕迹的松了口气,又有些怀疑与不安。

空口无凭,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呢!

而天子?则闷声道:“既如此,便是无头公案了。”

潘晦反倒笑了:“是啊,正如陛下所?言。”

朝堂上沉默了良久,谁都?没再说?话,直到有人将话头转到了空置出来的少府令职位上。

这是九卿之一,少府又是主管皇家钱袋子?的肥差,谁不想掺一脚?

只是想要最?终敲定,却?很难。

都?知道这个职位有油水,都?想得些好处。

窦氏一族有意相?争,只是因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却?也不敢贸然开口。

潘晦与耿戎的故旧不乏有人想争,但是窦氏派系反对。

朱元璋笑眯眯的坐在上边,看朝臣们互相?扯皮,彼此攻讦,不间断的用仇视的眼神扫射对方阵营。

窦家人提议某某人,潘晦派系马上说?此人某某地方不太得当,而耿戎派系提议某人,窦家人也总能在他身上找到几分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