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昉便?又说了一次:“有什么不一样呢?”
巴陵王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她。
裴仁昉微笑着同他解释:“你觉得自己是在找乐子,是在跟我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我究竟对这玩笑作何思量,会受到什么影响,哪里是你会考虑的呢?而你的轻浮和愚蠢会给我,乃至于裴家带来?什么,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巴陵王终于明?白了裴仁昉神色之中的厌恶,究竟是由何而来?,不由得呆在原地。
而裴仁昉则只是将卷起?的衣袖放下,继续道:“既然说了,索性便?说个?彻底吧。巴陵王殿下,我不喜欢你自以?为是开的玩笑,也不觉得过往的所谓同窗之谊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更厌恶你不食人间烟火的愚蠢与亲近。”
“你所谓的玩笑,只是建立在你一厢情愿之下,对于另一人的欺凌与狎玩,真正将对方当做同窗,亦或者好?友的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我这样直截了当的讲出来?,是你能够听明?白的程度吗?”
巴陵王:“……”
巴陵王且羞且愧:“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明?白?”
裴仁昉看着他,第三次重复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巴陵王:“……”
巴陵王脸上涨得通红,好?半晌没说出话来?,等他终于要把那句致歉憋出来?的时候,裴仁昉却也走远了。
巴陵王紧赶慢赶的追出去,正好?瞧见裴仁昉从裴家的侍从手里接了缰绳过去,动作矫健又迅捷的翻身上马。
当代士人惯穿的青色常袍穿在他身上,仿佛平添了三分飘逸,头上的发冠即便?略微有些歪了,也只会更添潇洒。
他期期艾艾的走上前去,一句“裴仁昉”还没出口?,就老老实实的改成?了“裴少监”:“对不住,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要是实在生气,就骂我几句,打我几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