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跪地,她郑重的行礼,声色戚然:“父皇恕罪,儿媳……不愿意。”
天子冷冷的注视着她,没有作声。
太子妃颤声道:“父皇,东宫只留下这一点骨血,颖娘也才十四岁啊……”
天子神?色漠然。
淑妃早在听闻天子亲口言说?今年便?要立储之?后,便?是蠢蠢欲动,此时察言观色,不由得在旁柔声道:“太子妃此言差矣。太子殿下向来至孝,若是他?还在世,又岂会坐视陛下进退两难?”
方?婕妤乃是淑妃举荐,此时也不禁帮腔:“能以一个女子而免于兵祸,安定天下,岂不是幸事一件,太子妃何以不肯?”
太子妃饮泣不语。
淑妃见状,便?摇头道:“太子妃一味的疼爱女儿,枉顾社稷,只怕才真要叫太子殿下在九泉之?下心寒呢!”
宁氏先?前既承了成宁县主恩惠,又身为老定北王的孙女,深以先?前袁妃所言为然,此时见淑妃一再逼迫,不由得道:
“淑妃娘娘先?前既然说?后宫不可干涉前朝之?事,此刻怎么又说?个不停?先?帝时诚然有和?亲旧例,却也不过是缓兵之?计,最后到底是忠臣良将?战场搏杀,血染河山,才换得这九州安宁!”
“住口!”定国公为之?变色,厉声喝道:“这大殿之?上,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淑妃被个后辈抢白,心下难免不忿,只是到底在宫中多年,养气的功夫十足,脸上倒不显露,便?只微笑着说?了句:“到底是老定北王的孙女呢。”
宁氏低下头,顺从的说?了句:“淑妃娘娘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