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在旁边听他说完了,才道:“倒不是在煎药,而?是入京的时候,颖娘托我带了些北地?的特产过来,她很感激您对她的爱护和帮扶,此时脱身?不得,只能以此来回?报一二,这些东西宫里少见,宫人们只怕不知道该如何操持。”
天子听到颖娘的名?字之后,神色稍霁,眼底不由得平添了几分追忆之色:“倒真是没辜负定安这个?封号啊……”
又勃然大?怒道:“谁叫你在朕窗户外边干这个?的?天杀的孽障,吵死了!”
“朕为天子,统御万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倒是近来正?在服药,却不知你搞得那些鬼东西,是否与药效有所?冲撞!”
刘彻欲言又止。
他没说出来,但天子却看懂了,由是愈发盛怒:“你是不是觉得朕活不了几天了,药效冲撞与否也没必要在乎了?!”
刘彻低眉顺眼道:“孙儿不敢。”
“不敢……”
天子冷笑一声:“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干的事儿?!”
刘彻唯唯诺诺。
天子满腹的怒火,却是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咳嗽着指向殿外:“滚出去?,到外边跪着!”
刘彻“嗳”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出去?跪着了。
定国公身?着甲胄,扈从在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这个?注定会成为一代传奇的,年轻的皇孙身?上。
当日得知代王未曾死去?,反而?假借镇国公主的名?义在北关招兵买马时,定国公所?遭受到的冲击远比天子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