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传话的宫人?捂着嘴笑,往脸上看?,倒是有些眼熟:“皇后娘娘听?说姑娘来了,打发奴婢来请您过去说话呢。”
邬翠翠心知?宴无?好宴,却也不得拒绝,应声之后,随同?前往。
来到从前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居住的院落,邬翠翠行大礼向其问?安,然而皇后却迟迟不曾叫起,甚至于不曾遣一个女官出门言语。
院落里?铺的是青石板,坚硬之外?,尤且裹挟着春末的寒意。
邬翠翠跪了一刻钟,只觉得寒气顺着膝盖直往骨缝里?边钻,撑在地上的双手也已经冷的没了知?觉。
若是换在从前,她?早就拂袖而去了——想到此处,邬翠翠不由得面露哂笑。
为了自?己身在他人?屋檐下,还会?冒出来的这个不合实?际的想法。
真要是从前,皇后又怎么敢这么对她?呢。
邬翠翠看?似认了命,黯然又狼狈的跪在地上,身形瑟缩,不间断的有宫人?和内命妇往来此处,难免都要将目光投到她?脸上,即便走出去一段距离,她?也能听?见那些人?小声议论。
“那是谁?”
“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贵妃娘娘的义女,从前的魏王世子妃……”
“嘻嘻,她?也有今天啊!”
邬翠翠引以为傲的家门荣华,早已经倾覆大半,而被父兄呵护维持着的尊严与娇贵,也在这一日彻底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