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翠翠心如刀绞,不觉流下两行泪来,只是那眼泪很快便被她用力抹去?,神情更是迅速转为冷厉。
“为母亲看诊的太医呢?先前不是说?大好了吗,怎么忽然就去?了?!”
九公主抽泣着劝她:“妹妹,你冷静些,母亲也是快知天命的人了,先前又几次遭逢打击……”
秦氏用帕子揩着眼泪,也劝她说?:“是呀,妹妹,母亲才刚闭眼,你这样大吵大闹,叫她老人家见到了,也是不安心的啊。”
邬翠翠冷冷的觑着两个嫂嫂,却?不言语,转头便吩咐人去?请太医来,略顿了顿,又使人去?请仵作。
九公主闻言皱眉,秦氏更是面露怫然:“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母亲已经去?了,你就不能让她安安生?生?的离开吗?!”
邬翠翠盯着她,徐徐道:“因为我?觉得阿娘她去?的蹊跷,二嫂,你不这么觉得吗?”
秦氏眼泪流的更凶,委屈不已:“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我?把母亲害死的不成?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呀,执掌门户的男丁不吭声,外嫁了的小姑倒来说?这说?那……”
邬翠翠目光在室内环视一周,忽的神色一凛:“侍奉阿娘的周妈妈呢?”
九公主在旁道:“周妈妈忠心,业已殉主了。”
邬翠翠心下已然怒极,只是强忍着没有发作:“阿娘临终前可有遗言留下?这个家以后到底如何,可曾有所交代??”
九公主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再看看妯娌秦氏,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秦氏则擦干眼泪道:“向来娘亲舅大,母亲没有留下遗言,只能请舅老爷老主持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