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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殿下。”

她没有称呼六弟,而是?用了一个给出了足够尊敬,又相对正式的称呼,正襟危坐道:“请您来试着说服我吧。”

嬴政道:“坐在我面前需要?我说服的,是?大兄之妻,还是?墨家的主事人呢?”

皇长子妃道:“墨家的主事人是?我的父亲,不过,如果您能够说服我的话,想必我也可以说服他。”

嬴政遂道:“ 即便?是?贤明?的君主,也不爱重没有功勋的臣子,即便?是?慈爱的父亲,也不爱不能给自?己带来益处的孩子。”

“凡是?不能胜任这个位置却处在其间的,就不应该在这里,凡是?不胜任其爵禄却得到了的,更不应该是?这份爵禄的主人——这难道不是?墨家自?己的主张吗?”

皇长子妃道:“这是?《墨子》亲士篇的言论。”

“不错。”

嬴政道:“墨家人既然知晓这样的大义,又怎么会在皇长子身上耗费气力?才干这种东西,如同尖锐的锥子放置在布袋里,难道是?能够被隐藏起来的吗?”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他连自?己的权力究竟是?来自?何处,在朝中究竟要?团结哪些人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承担起天下大任?”

皇长子妃神色微动:“还请您说的再详细一些。”

嬴政饮一口茶,继续道:“您知道首相江茂琰变法,斩杀大兄两位老师立威的事情吗?”

皇长子妃颔首道:“自?然知晓。”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