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陵侯心知他今日?是来踢场的,听到此地,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其余人自觉心虚,更加不敢作声。
嬴政见无人作答,便转过身去,问公孙仪:“公孙先生以为,一个侯爵的身份,价值多少呢?”
公孙仪自打进?了?六皇子的阵营,就在消极怠工。
他是真的怕被六皇子当尿壶使,用完了?又被一脚踢开?,所以就尽量装糊涂,得过且过,哪成想今日?忽然间?就被提溜出来了?。
问是去干什么,六皇子只说是吃席。
公孙仪心知是宴无好宴,又无力拒绝,只得跟随——可?他再怎么聪明,也没想到六皇子会?直接带他到高陵侯的犯罪现场吃席啊!
以他的聪明才智,此刻被问到头上,也仍旧不知道六皇子意欲何为,只是被那双深邃锋锐的眸子看着?,也不敢不答,只能?猜度着?道:“君侯之子价值万金,一位侯爵……怎么着?也得有五万金吧?”
嬴政为之颔首:“不错,差不多是该有这个数目。”
又问先前回答自己君侯之子价值多少的那人:“那么,一个最?底层的九品官,又价值多少?”
那人迟疑着?道:“大,大概要五两金。”
嬴政了?悟的重复一遍:“哦,大概要五两金。”
高陵侯眼见他在自己家中如?此旁若无人,已经怒极,碍于他的身份和对?皇帝的敬畏,方才强忍着?没有发?作:“六殿下,还请……”
后边的话他没能?说出来。
且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脖颈处飞速的溢出大股大股的鲜红,高陵侯双眼大睁着?,缓缓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