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你这该死?的畜生!”
皇帝原地?破防,抓起案上的砚台径直砸了?过去。
因为这件事情,接下来几天,皇帝都没使人再来召他,嬴政乐得自在,除了?听一听日渐疲惫的公孙仪的报告,便整日厮混在丹房里。
双红还是有点担心,小声说:“殿下如此触怒陛下,只怕不好呢。”
嬴政不以为意:“无所谓,他不会因为这点事而废黜我的。”
双红急了?:“殿下,你倒是小点声啊!”
嬴政回过头去,就见一个人到中年的内侍神情微微尴尬,遂提高了?声音,扬声道:“我与陛下父子情深如海,陛下岂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见怪于我?双红,你太不明白何?为慈父心肠了?!”
双红:“……”
这事儿传到皇帝耳朵里,难免又破了?一次防。
他的心里话无法告知于后妃和宗亲,倒是会同?首相江茂琰说一说:“这个孽障,当真觉得朕奈何?不了?他吗?”
江茂琰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可是臣觉得,陛下看似恼火,其实还是很得意的吧?有了?称心如意的继承人,又在晚年感受到民间才会有的父子之情。”
皇帝冷哼一声:“胡说八道!朕明明都快被他烦死?了?!”
江茂琰却道:“可是臣听着,倒觉得您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
皇帝:“……”
皇帝叫这话酥的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于因此想起了?老?六那个老?六扬言要宣扬出去的那个谣言!
他变色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污言浊语?”
江茂琰也是听他说完,才反应过来,当下摸着下颌道:“潜移默化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啊——这话是六殿下的那个门客,出身纵横家的那个公孙仪说的。近来,这人的风头很盛,大?抵是纵横家的通病,屡有惊人之语。”
说到此处,他眉宇间露出几分揶揄:“您知道前番他是如何?让平远侯认罪的吗?”
皇帝疑惑的挑一下眉。
……
嬴政是工作狂,心里认定君主就该掌控至高的权柄直到死?去,但与此同?时,他也深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该垂拱而治的时候就要垂拱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