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之前私下问过邵知寒,入藏少说也是月余,那纹身店怎么办,邵知寒理所当然地回答她说:“就关了呗。”
林白由此得知,徐影春开这店也随意得很,什么时候想上路出发了,就暂停营业,说走就走。她的手艺好,在姑河小有名气,因此也越发难约,之前那老板娘的纹身等了大半年才排上。
“反正姑河的店面又不贵。”邵知寒说。
边防证拿到手的第二天,就是她们出发的日子,一辆租来的四驱越野车,塞得满满当当的后备箱,林白看见徐影春靠在车边打电话,姿态懒懒的,仍然戴着那副皮手套,看见她们就结束了通话,在她们放行李的时候主动搭了把手。
林白的行李不多,邵知寒的行李倒是一大堆,对比鲜明。徐影春侧身拎过林白行李时,发梢擦过林白的手背,但她们仍然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四人坐上车,邵林二人坐在后排,徐影春握住方向盘,巴丽在副驾驶上扣好了安全带,秋日金黄的阳光洒落在前方,邵知寒元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出发!”
一脚油门轰了出去,她们就这么上路了。
这天还是工作日,她们午后出发,林白上午退了房,拎着自己那一点单薄的行李,干脆利落地离开了野马旅店,而邵知寒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直接踏上旅途,很快手机就连续不断地响动起来,有她的同事领导,也有父母家人,邵知寒一概不接,在电话连续响了十分钟之后直接把手机卡拔了下来,潇洒扔出窗外。
巴丽提醒:“随地乱扔垃圾不好。”
邵知寒哈哈大笑:“对不起啊!”
阳光刺目,林白眯着眼看向窗外远方风景,余光飘向前方,徐影春一直沉默开车,腾出一只手从储物盒里勾出了一副墨镜带上,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飒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