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调整了表情和说辞:“没有。既然你不介意,那就睡吧。”

说完,她飞快地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遮掩自己的表情。

徐影春:“……”

她真的不知道这人到底有多么健忘,刚说过的就忘了?

林白躺了一会儿,突然听见“啪”的一声,旁边的床铺陷下去一点,有什么东西被扔到她旁边床上。

“吹干头发再睡。”徐影春说,看她仍埋在被子里当鸵鸟,走近几步,“要我帮你吹?”

林白坐了起来:“不用!”

徐影春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微讽,林白没捕捉清楚,那人就转身进了卫生间。

林白仔仔细细地吹干了头发,刚把吹风机收好搁在一旁,就听见卫生间的门响了,她飞快地又回了床上,安静地“扮演尸体”。

徐影春脸侧仍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滴着水,她看了林白紧绷的背影一眼,确认她不会转过身来,才将那副一直没离过手的手套摘了,搁在床头柜上。

“啪”地一声,灯被关了,黑暗骤然降临,只有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透出一丝月光,林白背对着那边,只能感觉到被子的另一边被掀起,有个人躺了上来。

虽然根本没有一点肢体接触,但林白仍然尴尬紧张,手脚都有些不知往哪里摆好了。

徐影春瞥了她一眼,看见她那一只枕头,那人只占了四分之一个角落,就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至于么?

十五六岁的时候,不知道睡同一张床过多少次,还是单人床,想不胳膊碰着胳膊,腿碰着腿,都不行。那么窄一张床,徐影春几乎每次都是枕着林白的长发入睡的。

如今却要这样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