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度和真心的关系——不管是什么关系——她都不想要。

邵知寒被正中痛处,哀嚎一声:“两者都有吧。”

两个人闲扯着,林白也觉得邵知寒每天白天上班,下班相亲的生活实在是痛苦,她承诺给她带特产回去,略微给了邵知寒一点安慰。

淋浴间外,徐影春坐在床沿上,她听见淋浴间里的水声,又听见林白和手机里的人交谈的声音,有几分心不在焉。

哗地一下,水声突然响起,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浮起来,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半个被打湿的肩膀。水声蓦地又停了,像是人正在涂抹洗发露和沐浴液,仰着头,那双眼在蒸腾氤氲的雾气里微闭,里面是一片被暖黄灯光映亮的潮湿……

神思乱飘,她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翻着那本海子诗集,沉浸之中,没发觉什么时候,那水声听了,两人对话的声音也停了。

“小春。”林白叫了两声,却没人回答她,忍不住将门拉开一条缝,探出头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春?”

却看见那人坐在床沿上发呆,最后一声才把人的魂儿叫回来。

徐影春回过头,看见林白的脸,手里的那本诗集不慎掉落在地上,却来不及捡起,她问:“姐姐,怎么了?”

林白的手臂从门后伸了出来,洁白如同一截白玉,又带着湿漉漉、暖洋洋的水汽,手里捏着沐浴露,将那空瓶晃了晃,说:“浴液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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