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枭试图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张清越却平静的打断了她的发言:“没有想过,等我老了再说。”

越是态度笃定越叫人过分难受,余枭作罢,远远的看着村里的老师傅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带着一股子黑烟缓慢驶来。

从张清越的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天冷了,山风刮骨也凌乱了余枭已经长及肩头的发丝,张清越微笑着抬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叮嘱着:“若是有机会,替我向秋祁还有非凡问好。”

“谢谢你收留我,也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余枭鼻子红红的,眼圈也红了一片,泪水在眼眶打转呼之欲出,张清越再次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往站在这里向我道谢的都是考去镇上读初中的孩子,你是唯一的成年人,一把年纪怎么还喜欢哭鼻子呢…”

“突突突…突突突…”

终于,拖拉机带着轰隆声停在了二人身旁,老师傅摆弄着大草帽,乐呵呵的打了声招呼:“张老师…余老师,行李就这些吗?”

“对,行李就这些…我自己来搬…老师傅麻烦你特意跑这一趟…”

“你就别跟我客气啦,有空了记得回来多转转。”

余枭将行李箱放好后,抱着自己的背包坐在了拖拉机的一边,当轰隆声渐行渐远时,余枭还是不舍的回身探出脑袋大呼:“张清越,你总得为自己活一把,我在z城等你,你要保重啊!”

张清越听到了余枭离别畅快的呼喊,她没有给出回应,嘴角终于扬起暖暖的微笑,挥挥手,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余枭,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