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被大渊压了许多年,这口恶气终于出了一回,萧无很高兴,字写的龙飞凤舞。
收下信,他还是歇在原处养病。
一上午了,没吃一口饭也没喝水,光瞧见南渔与景垣的身影在他眼前晃。
晃的心烦。
萧弈权闭了眸,端着架子,试图眼不见心不烦。
偏他还能听到南渔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她为了照顾那些伤病,哪里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太后,此刻俨然是个医女。
素色的布裙将她的身衬的玲珑,她跟随景垣脚步,对每一个受伤的人都极尽耐心。
南渔的声音很好听,在这种时候会给人以活下去的动力,她轻言轻语,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她的亲近。
除了他。
萧弈权气地胃疼。
这时,昨日南渔救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睁着眸子瞧他。
萧弈权掀了眼帘,睨着她。
小姑娘瞧着年岁与暄儿差不多,脸蛋圆圆,望他时眼中充满惧怕,可也带着好奇。
她是记得他的。
毕竟昨日他在马上和姐姐身子相贴,挨的很近。
男人睁眸问她:“看什么?”
小姑娘怯怯地道:“叔叔你不舒服吗?”
萧弈权冷笑一声。
想这个孩子都看的见,唯独有些人看不见。
他手捂胸口:“嗯,快不行了。”
“啊,叔叔,那我去叫姐姐过来!”
小姑娘喊道,有些夸张,萧弈权却抓住了她手,将她往怀中一带,“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