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事很细致,那些还健康、精神状态良好的感染者,就偷偷放过去;那些一看就病得要死、或者精神有问题的感染者,就判定为不通过。毕竟一个感染者都没有,就显得太假了,他们也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以内稍微做些什么。
不仅仅是高强度的工作,还有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三个小时下来,人人都精疲力竭。
“你们做了很了不起的事,”风饶由衷地说,“辛苦了。”
“不辛苦,”夏明焰笑了笑,“我导师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们是科研人员,要擦亮人们的眼睛,我们必须保护生命,捍卫真理。我一直记在心里呢。”
他笑得很疲惫,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风饶注意到他的手机响个不停,一直在播向一个号码,但那一头始终没有接听。
夏明焰狠狠地挂掉,然后再拨打,风饶终于看清,他是在打给孔葭夫人。
“前辈,孔院长是你导师,你了解她,”在未接通的嘟嘟声中,夏明焰说,“你说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风饶心中有一个答案,但不忍心告诉他。
“你说院长知道今天的事吗?”夏明焰的声音像含着一团火,隐藏着快要爆发的愤怒,“她到底知不知道这里在杀感染者,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这么大的行动,她一定知道。”风饶按住他的手,“别打了,她不会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