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意血脉还未消散, 叶盏的身体很凉很软, 面色有些缺乏生气地发白, 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即使用力量烘干了,不一会儿又变得湿哒哒的了。祁渊不厌其烦地用小热风帮他吹干头发,手指插入发间慢慢地梳理着。叶盏舒服得变换了三种姿势, 每一次都挨得更近些, 仿佛渴望更多的亲密触摸。
大概是后半夜, 叶盏才悠悠转醒, 茫茫然间看到近在咫尺的他男人,还露出了一个朦胧的微笑。随着七魂八窍慢慢回归, 痛觉也跟着蜂拥而上, 叶盏立刻龇牙咧嘴起来:“嘶好痛痛痛痛痛——”再一看, 他男人的俊脸就显得面目可憎了,叶盏伸手就去拽祁渊的头发,“狗东西,你是趁我睡觉又打了我一顿吧?”
祁渊还沉浸在幸福中,浑不在意地握住他的手心亲了亲:“你终于醒了。”
“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凌晨一点十二。”
“所以你趁我睡觉揍了我七个小时!”
“我没有打你。”
“不然我身上为什么会那么痛?我昏迷前都没有那么痛……”叶盏试图坐起来,然而很快他的腰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嘎声,叶盏又神色扭曲地躺回了祁渊腿上,顺便掐了一把他的腹肌。
“玄意的血脉正在消散,你对痛觉的感知渐渐恢复了。再加上我正在用力量修复你的身体,骨肉新生总是会伴随着疼痛的。”祁渊想了想,伸出手指,搭在他的唇上,“实在痛的话,你就咬我吧……”
话音未落,叶盏就愤愤地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他有多痛,咬得就有多狠,很快便留下一圈渗血的牙印。祁渊摩挲着那圈红印,露出一个多少带点疯的笑:“很漂亮,像戒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