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伏特加简直就像是听见了死亡来临的声音一样,羽柴寻的话刚落就疯狂摆手摇头,他的目光惊惧,声音也非常慌张:“大…大哥,我可以一个人睡……啊,不是,我是说我去可以睡沙发!”

和羽柴寻睡一张床?别开玩笑了,自己可就一条命!

伏特加虽然总被组织的其他人认为是傻大个,但他要是真傻,早就已经死了八百遍了!琴酒也不可能让他待在自己身边。

羽柴寻有点无语。

他有这么可怕吗?

不过这样也好,伏特加主动去睡沙发了,那他也可以安心

琴酒不轻不重地扯着锁链,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羽柴寻:“……”

看来他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

*

凌晨两点的时候,羽柴寻决定收回自己对这里隔音很好的判断。

隔壁伏特加正在打呼,他的睡眠质量实在令人羡慕,而羽柴寻此刻闭着眼睛,虽然生理上已经有了困意,但他

始终没有让自己真正陷入睡眠。

这张床是单人床,挤两个成年人明显有些勉强,但羽柴寻还是尽量地和琴酒隔开了一点距离,以防自己无意间惊醒对方。

琴酒正在浅眠。

和自己一样,琴酒也不可能让自己陷入彻底的沉睡,这对干他们这一行的人来说太危险了,羽柴寻甚至怀疑哪怕只是自己的呼吸频率有变都能把他惊醒。

不能睡觉,也不能做其他的事,羽柴寻的精神已经有些疲惫,他无声无息地叹息,就当是训练耐心了。

为了打发时间以及保持清醒,羽柴寻开始在心里罗列自己之后的行动计划。

不知道过了多久,羽柴寻就差没在脑子里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时候,身旁的人忽然动了一下。

上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醒了就起来。”

羽柴寻没有动作,仍然闭着眼睛,呼吸始终平稳,哪怕他说话之后也没有半点变化,琴酒平静地审视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过了一段时间,羽柴寻听到门口传来房门开合的声音。

十几秒后,羽柴寻忽地睁开眼,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琴酒走出去了。

……还真是在诈他,睡个觉而已,这家伙到底哪来的这么多个心眼?

羽柴寻正腹诽着,门外忽然又传来动静,他立刻闭上眼,继续在床上装睡。

琴酒似乎拿了点什么东西回来,羽柴寻闻到了一点火药和机油的味道,等了一会儿后,他猜测琴酒是在保养木仓械,虽然他不理解组装台明明在外面,这人却偏要拿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不会又是为了监视自己吧?

羽柴寻心说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是个病患,他都要怀疑自己真干了什么必须要琴酒这样监管自己的罪大恶极的事情了。

琴酒保养完最后一只木仓,羽柴寻也估算着时间“醒”了过来。

但他刚想起身揉揉眼睛,手腕上就传来一个冰冷的阻力。

……差点忘了还有手铐了。

琴酒似乎根本不在意他醒没醒,羽柴寻只能自己开口道:“能不能把这个东西去掉……我不会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