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叫安室透过去显然是为了质问对方。
但别说现在在这里的不是安室透,就算是,羽柴寻也没打算给朗姆这个机会。
于是羽柴寻直接挑了挑眉:“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说?等回基地再说不行吗?”
“属下也不太清楚,”那人露出一点为难的表情,“但朗姆大人说,一定要让波本先生过去。”
“那你帮我告诉朗姆,就说我不同意。”
那人顿时愕然抬头,大约是没想到羽柴寻会拒绝得这么干脆,毕竟羽柴寻在组织里是出了名的好说话。
“怎么?”羽柴寻语气很淡,“你们能帮朗姆传话,不能帮我传话?”
羽柴寻能想到这话传到朗姆那里对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他现在也不太在乎这个。
毕竟朗姆就算要找他麻烦,也得先回到基地才行。
而羽柴寻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让他回去。
对面的两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对羽柴寻说道:“非常抱歉,这是朗姆大人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
得罪羽柴寻和得罪朗姆,显然还是后者更让人害怕。
诸伏景光神情凝重正准备上前,但下一秒,羽柴寻先一步从他手中拿过木仓,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对着面前的人开了一木仓。
子弹险险地擦过对面人的脖颈,留下一道极细的血线。
“我的木仓法很糟糕,所以也不知道下一木仓会打到哪里。”
那人僵在原地,几乎是惊恐地看着羽柴寻对他笑了一下。
“别动我的人,”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明白了吗?”
第92章
不能违抗他。
这个念头像是某种警告一样在男人脑内疯狂闪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直到撞到自己同伴的肩膀,男人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其实羽柴寻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威胁,就如他自己所说,他的木仓法实在算不上好,摆弄木仓械的动作非常生疏,瞄准就更不行,如果不是因为没想到羽柴寻会突然开木仓,男人只要稍微偏偏头就能躲掉刚才的那颗子弹。
哪怕是现在也一样,羽柴寻持木仓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用以防范的措施,仿佛很轻易地就能从他手中夺木仓而过,然后用子弹给他一个相同的教训。
但是不对。
很不对。
男人本该继续朗姆交给他的任务,但当他对上羽柴寻那双浅蓝瞳色的眼睛,喉咙里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是因为害怕对方在组织里的地位,而是一种更为深刻,来自本能的恐惧。
“……我明白了,”男人深深地低下了头,声音因为恐惧过分紧绷着,“我们马上就会离开。”
话落,他几乎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就拉着自己的同伴离开了这里。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羽柴寻把木仓还给旁边的苏格兰,然后安抚性地朝他笑了笑:“朗姆知道我的态度,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派人过来了,你可以放心。”
诸伏景光动作微顿。
他其实很少见到羽柴寻真正意义上生气的样子,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次也没有,羽柴寻的脾气似乎一直都很好,这种过分柔软平和的性格很容易就会让人产生他好糊弄和好欺负的念头,以至于会下意识去忽略一些事情。
哪怕是代号成员当中,能和琴酒面对面交流还不露怯的人也是少数,而羽柴寻虽然经常为琴酒的行为苦恼甚至生气,但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害怕过琴酒。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