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说深沉就深沉上了?怪喜怒无常的。
这时,院里传来芳姨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四爷,裁缝来了,请到西厢房去,白姑娘可方便?”
白夭黛眉轻挑,这话问的,她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又听聂混清冽的嗓音响起。
“去吧,年关了,不止过冬的衣物,开春后的也提前做几身儿,多备些。”
“芳姨,你盯着他们。”
随即是脚步声。
“四爷,该用午膳…”
“送到书房。”
“是,四爷慢走。”
白夭眨了眨眼,听着聂混的脚步声走远,随即芳姨带着裁缝进了门。
小老太太握着手,板着脸,一副中规中矩的姿态。
“白姑娘,裁缝来给您量身量。”
白夭乖巧一笑,走上前。
“有劳芳姨您了,您若是忙,就去忙吧,不必在这儿陪我的。”
芳姨盯了她两眼,一脸复杂。
“老奴不忙,谢白姑娘体恤。”
白夭笑了笑,亲自搬了绣凳给她。
“那您坐着,也陪我聊聊天,解解闷。”
芳姨干巴巴扯出一个笑,看白夭配合着裁缝横起双臂,视线不由自主在她妙曼的身段儿上游走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