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与她长相厮守?她凭什么?”

聂混笑意微敛,语声淡淡。

“凭她是儿子的心上人。”

“心上人?嗤。”

聂大帅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又问聂混。

“你跟老六一样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说话不用过脑子?!”

无辜躺枪的聂祥:……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以为谁都有资格嫁给你?”

“白夭,哪个白家?西北那个还是西南那个?能跟顾家相提并论吗?!”

聂混幽黑的眸子波光清冽,薄唇轻掀。

白夭笑了笑,十指交握的手轻轻捏了捏他手指,在他垂眼看过来时,先他一步开口接话,笑语娇柔态度从容。

“大帅,不是西北也不是西南,我祖上是涂山人士,后来迁入再京城,如今到我这一辈,家中已经没有人了。”

“我孤身一人,没有什么依仗,家世嘛,自然不能跟顾家,跟顾小姐相提并论。”

能在聂大帅动怒之时,还云淡风轻笑语嫣然跟他说话的人,屈指可数。

白夭如今算一个。

这份勇气,倒是真令众人刮目相看。

方才还目露轻蔑的一些人,此刻打量白夭时的视线,也不由正视了起来。

姑娘眉眼昳丽狐眸生媚,是极妖娆的面相,但她肌肤如玉,欺霜赛雪般,身段儿更是纤柔娉婷,一寸寸如精心捏造出来的,受尽了女娲的偏宠。

她穿一身儿天水碧色素绣云纹岩松旗袍,衬的是白璧无瑕出尘脱俗,原本是两极对立的风姿,却被她融汇于一身,浑然天成毫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