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陶浅之没料到她一声不吭就要走,不由瞪着眼吆喝一声,“你就这么走了?合着情分就这么淡了?”

他酒都热好了!

白夭头都没回,转眼消失在了竹林外。

回到聂公馆,白夭进门直奔三楼,去了小供堂。

莹玉正从屋里出来,见她眉眼淡淡面无表情,低声解释了一句。

“奴婢刚续上香火。”

白夭点点头,“你下去忙吧,我要在里头待一会儿。”

这句话的潜意是,别让人来打扰。

莹玉小声应着,转身迈着小碎步匆匆走了。

白夭立在门口,目送她拐过台阶,看不到了人影,这才推门而入,将门反锁上。

走到供桌前,她将收着龙鳞的那只囊袋取出来,不算客气的随手扔在供桌上,掐指诀念了请神咒。

语速低促,声线冷清,念过三次,便淡淡开口。

“你出来,我有话想问你。”

虚空中,某位帝神的声音清冽平稳,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屈尊降贵回应着她的请愿。

“像上次那样,与本神乱发脾气,可不能容忍了。”

白夭蹙眉抬头,看着屋顶雪白的天花板。

“你那天果然在,那你为何不出声。”

十重天顶,玄应帝神不太想回答她这句问话,于是,他斜斜歪在金光浮云椅上,单手支颐,好整以暇的看着玄天镜中的姑娘。

“你确定,要跟本神纠结上一次的话题?你想问的,还是聂混的事?”

白夭咬牙,“聂混的事我当然也想问问你,你为什么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