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你,现在想通了。我没法改变你,能替你做的并不多,你拿着吧,防身也好,修炼也好,炼化也好,总之,你收着,我能心安一些。”
秦合指节收紧,喉结滚了滚,眼眸复杂望着她,好半晌,低声哂笑。
“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理应我送你贺礼才对,倒叫你贴补我了。”
白夭笑不出来,也不想看他强颜欢笑,干脆撇开眼。
“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你好自为之,希望下次再见,你全头全尾的。”
她虽然脸色和语气都不算好,但秦合眼底的笑意依然温润,他深深望着白夭,少顷,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走了。”
白夭立在主卧门外,直等到在听不到他下楼的缓慢脚步声,下颚线的清冷弧度,才略显舒展。
她回到主卧,轻轻将门合上,走到窗外,望着院外灯火通明满目生辉的聂公馆,静静出神。
她和秦合的重逢,究竟意义又是什么?
已经物是人非,秦合不再是过去的秦合,她也不再是过去的白夭。
正如秦合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那这场阔别千年的重逢,究竟是要她竭尽全力阻止他的复仇,引领他踏上前路,还是就这样无能为力,看着他渐行渐远?
这一刻,白夭突然就很想念师父。
三千多年,每当她困惑迷茫陷入无解之局,她第一时间想起的,永远是师父。
如果师父在,一定可以替她解惑,替她指引,该怎么做。
想到师父,就想到姑姑,想到姑姑,就想到元稞果。
元稞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