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她一接话,白老爷子立时抚掌笑了一声,一脸‘你是明白人’的欣慰。
“你看,你都知道,话我先头都说完了,你既有这等能耐,能将他们平安带回来,那我将这身后事托付给你,自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白夭哂笑,上挑的眼尾弯出弧度来,轻轻摇头。
“我与您相识也不算久,彼此更不熟,您就这么放心?”
白老爷子嗨了一声,摆摆手,“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你能进聂家的门,那些兔崽子跟着你,也就是傍着聂家呢,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给他们盘算好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日后他们什么路数,就与我无干了。”
白夭笑抿唇,“您也不用故作豁达,你们习武之人,尤其还自立门庭的,就没有不注重身后名的,不然,你一百多亲传子弟,何故要寻我来接你门楣。”
白老爷子似乎是被堵了心,他僵着笑脸,咂了咂嘴,继而浅叹摇头。
“你既然看透了,何故还故作推辞呢?我就不信你不眼馋我手底下这些人,白捡的壮劳力,谁不稀罕?”
“我不稀罕。”
白夭回的毫不客气,实则,她还嫌拖累呢。
白老爷子一噎,顿时没好气的甩了袖子。
“你不稀罕!聂混那小子能不稀罕?!”
这句话,白夭倒是没法反驳。
百家门弟子都是习古武的,随便拎出来一个,放在军营里,那都是以一抵数的能耐。
这是白老爷子在聂家举足轻重的原因。
这支势力,等到大帅退位,总要在聂家儿子里选出一个来拥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