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句功利话,小方氏和聂祥,的确是跟聂勋更亲近,血脉上的牵连,这没法左右。”

“小方氏我不管,但聂祥,始终是父亲的儿子。”

“我知道,跟聂勋和聂祥之间的亲疏远近,你并不是很在意,但怎么也改不了,我们是兄弟这件事实。”

聂混薄唇微抿,垂着眼没接他话,只点了点棋盘,示意聂礼。

“该你了。”

聂礼无声失笑,随意跳了一步棋,接着娓声说道:

“我大你六岁,什么都想替你打算,真分个亲疏远近,铁定是更疼你的。”

“但这不妨碍我称呼聂勋一声‘三弟’,喊聂祥一声‘六弟’,这关系都是注定的,也改不了。”

“我向着你,自然也希望这家里,所有人都向着你。”

“聂勋怕是没指望了,他盯兵权盯的太紧,指定有一日要跟你争个鱼死网破。”

“聂祥还嫩一些,拿捏他的心思,左右他的想法,很容易。”

聂混哂笑一声,笑语漫不经心。

“我真不在意这小崽子向着谁,也不是多大助力。”

聂礼啧叹一声,语重心长。

“小方氏指使小七向弟妹身边儿靠,这是已经左右摇摆。”

“他们母子三人若是依仗了你,的确不算是多大的助力,但这样,可以将聂勋孤立。”

聂混捏在手里的车棋顿了顿,凤眸微动,‘啪’地一声落在棋盘上。

“时候还不到,不必急着逼他到那一步。”

聂礼闻言缄默,便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