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浅之挑眉'嗯'了一声,心道,眼瞅着白夭那双妖冶狐眸中都满溢的勾人惑意,他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这聂混,竟然这么迟钝。
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好心,他压低声提点了聂混两句。
“你都不该带她回我这儿来,一般这个时候,雌类都不耐在有人之处多呆。”
“她只需要你一个人陪她,随便去哪里,深山老林,只要清幽安静了无人烟处就成,等熬过这两个月,应该也就好了。”
其实,白夭应该更想回涂山洞府去,可惜,她回不去。
这时候,聂混想起陶浅之最早问他的那句话。
'你是不是忙着打仗,忽略她了?'
聂混自认没有忽略白夭,他每日回营地,处理完正事,都是第一时间去寻她,两人每晚都在一起。
素日里,白夭夭向来也不是那种黏着他的人,所以他从没考虑过这一层。
他想着,心下却不由渐渐泛酸。
但事实正如陶浅之所说,他在她身体不适,最需要他陪的时候,却把重心都放在战事上,没能给她足够的时间陪伴。
他的确忽略了白夭夭。
放任她默默独自抵抗着身体的异常,一定很辛苦,但她却一句都不曾与他说过。
聂混坐不下去了,干脆站起身,抬脚走出了洞穴,纵身跃下,身形连闪,眨眼就到了竹屋前。
听着他敲门说话的声音依稀传过来,藤嵇扒在洞口探头探脑的打量,嘴里悄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