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最后一次抢救时,她就趴在手术室外的门里,安静地祈祷着,只要妈妈能活过来,她愿意用自己20年,甚至30年的寿命来换妈妈的生命。如果妈妈去世了,她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祈祷是没有用的,全身穿着防护服的医生对她摆了摆手,朝她深深地鞠躬表示抱歉。那一刻,天地间颜色尽失。
她不顾医生的反对,冲进手术室,抱着妈妈冰凉的身体,心如刀割,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妈妈的身体冰凉,本来就瘦弱的身体,躺了一个星期的icu,更是瘦成了皮包骨。她轻轻搂着妈妈
:“你醒醒,看我一眼吧。”
“再跟我说一句话,求你了,妈妈。”
那一夜推着轮椅送她来医院,一句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心里剧痛难忍,硬生生被人劈成了两半,那么地痛,那么地猝不及防。
医院太平间的人来了,要把舒妈推到太平间,舒听澜不让他们碰。
“我知道你的悲伤,节哀顺变,也请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
“你母亲是流感导致的肺炎而去世,传染性很强,必须马上火化,这间手术室也要彻底消毒。”
工作人员也是无奈,有两人扯着她,强硬地把她拉开她妈妈,无论她怎么挣扎也不管用。
“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对方怒喝一声,把她往旁边拉。
他们见惯了生死,已很难与病患家属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