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旸哪舍得她这么辛苦,等伤势好转了一些,便强硬命令她晚上回家休息,白天正常去律所上班,下班有空过来看他一眼就够。
“医院有医生,有护士,还有护工,你在这纯属浪费时间。听话,今晚就回家。”易木旸不说点狠的,根本劝不动她。
“你这是嫌弃我啊?在这里又碍不着你。”舒听澜是觉得难得能为他做点事,当然想尽心尽力了。
“碍着我了。”这是实话,她在这,他静不下心来好好休息,都不够看她的。
舒听澜只好听他的,但是还是不放心,又仔细跟护工交代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听澜,你比我妈妈还啰嗦。”人家富女士,就是隔三差五来看看他,见他活得好好的就放心地走了。按富女士的说法就是,这里有专业的医生,她在这又帮不上忙,就别来添乱了。当然,她也是心知肚明,不想来当这个电灯泡。
“知道了,那我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明天下班带小朋友们来看你。”
“走吧走吧,路上小心。”
易木旸目送她离开,脸上的温柔也渐渐收敛,眼底也染上了少见的阴沉,屏息等待着病房外的动静。
他知道丁置在暗处等待接近他的时机。
那日跟听澜讲在云南边境追击疤爷,他只说了一半,后一半艰险没有说。在机场意外看到疤爷时,他第一反应依然是报警,但被丁置拒绝了,并且强硬把他手机拿走。两人险些在机场打起来,形势所逼,再晚点,疤爷就要出境了,他只得跟丁置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