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困苦与艰难,觉得一辈子所能看到的苦不过如此,父亲跳楼死在她的面前,母亲疯癫最后匆忙离世,自己离婚,独自生育两个孩子,她一直觉得,她早已看透人类苦难的本质,但今天,跟丁置还有易木旸比起来,她才知道,她所经历的苦只是太平盛世下的众生相,在他们的牺牲面前,如此渺小而不值一提。
“丁置怎么会是警察?”
“易木旸怎么会跟他去冒险?”
如果说丁置是警察已经让她十分震惊之外,易木旸跟着他去云南更让她意外。
易木旸开朗大方,骨子里是爱冒险,但挑战极限的冒险与深入虎穴的冒险是有天壤之别的。
“易先生是个重情重义,有热血有责任的人。或许走上这条路,也并非偶然。”卓禹安与易木旸只有几面之缘,但看人准。
“确实。”并非偶然,从他的好友宋宋在三江源地区意外去世之后,好像已经注定了今天的局面。
他和丁置去云南受重伤回来时,应当已经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危险的事了,所以一直瞒着自己的伤势并未如实告诉她。
而那时的她,从未往那方面想,因为那个世界离她太遥远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她转头问开车的卓禹安,他今天也一直很沉默,表情严肃。
“陆阔通过关系联系上了负责本案的警察,但在外地,所以我们现在去警局跟那位警察视频沟通具体情况。”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