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环顾了一下正在假装画画的学生们,陆阔要不走,她们怕是都无心画画。
她还没开口,陆阔倒是先开口了:“借一下你们顾老师,没意见吧?”
他本来就跟这些学生挺熟的,学生们齐声回答:“没意见,没意见,学长您请。”
陆阔就这么大摇大摆把她们的顾老师带走了。
因为是户外写生,比在教室上课要随意一些,而且刚才把需要注意的点都跟学生讲过了,所以阮阮暂时离开,先送陆阔回去。
离开众人视线之后,阮阮的唇角又情不自禁地扬起来了,这才问:你怎么来了?
心里隐约有答案,知道他为什么来。
陆阔停下来:“你说呢?”
他不说,她也不回答,加快了脚步在前面带路,陆阔拽住了她胳膊没让她往前走,憋了一整夜的话,不说出来难受。
“姓袁的怎么也在?”
“他做的课题里有一项是徽派建筑,所以过来,正巧遇到。”
“阮阮,你真觉得这么巧?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他质问的语气过重,阮阮刚才还飞扬的心慢慢沉下去
:“不是巧合又怎样?我不能和同事一起来出差?”阮阮很少有尖锐的时候,她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是:你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
但她不想再纠缠身份,关系等问题,所以换了一个问题。
“所以你瞒着我出差,就是为了跟他一起来?”陆阔也觉得自己疯了,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瞬间把关系弄得更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