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好说的，她不想他像她那样留遗憾。

赵霆行没太往心里去，一边喝粥，一边看她一眼：“你病好了？”

倒是有闲心关心别人了。

韩栗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好了。”

实际还有一点低烧，但她已经休息两天了，今天必须回公司。

两人都不擅长正常交流，一时间之间，偌大的餐厅只偶尔传来勺子碰碗的清脆声。

韩栗习惯了赵霆行的恶言恶语，他忽然收敛，真叫她有些难以适应，她知道，他态度的转变，应该是因为老陈告诉他之前设计的事。

所以她主动提起：“老陈说的那些设计，我也是为了自己，我那时候作为行业新人，接不到好项目，是老陈给了我机会，而且给我的设计费远超过业内，所以，我也是靠给你们设计才发展起来的。算是共赢。”

赵霆行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一个有牺牲精神的人，没利可图的事当然不会做。按现在的话说，精致的利己主义。”

说话含沙射影他也很有一套，既指这事，也指她之前嫌弃他穷，离开的事。

韩栗被噎了一下，一口粥滚烫喝下去，烫得心口疼，拿了旁边一杯凉水又喝了一口。

赵霆行继续：“你这样挺好，人就该多为自己考虑，路才好走。”

他们都是贫苦出身，都知道先解决温饱问题，才有能力和余力去谈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