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舫的这座别墅虽抗震级别高,但也不是无坚不摧,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别墅的墙体在剧烈的震动中,开始分裂、倾斜。
垚垚本是睡得沉,忽然惊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本能地起身开门,跑向小咕噜的房间,但根本来不及她多跑,头晕,脚晃,刚打开门就直接摔倒在走廊,然后人被一股冲力,撞飞出去,瞬间失去了知觉。
天地一片漆黑,剧烈的晃动、割裂,不知几点才结束,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头很重,身体很轻,像羽毛,轻飘飘不知落在何处。
“垚垚”有人在轻声叫她、在抚摸她的脸,她努力睁开眼,看到了一张似乎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张脸棱角分明,皮肤紧致,眼神刚毅,急切又温柔地喊她的名字,手掌似有茧,落在她脸颊上,有一种粗粝感。
陌生又让她安心。
再之后,她虽睁不开眼,但浮浮沉沉中,感觉人被腾空抱起,耳边有女人和婴儿的哭声,但是她听不真切,只有耳边醇厚的声音无比清晰,有安神作用:“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朦胧的光线里,是一片军绿色的服装,像爷爷的衣服,也像爷爷的胸膛,宽厚,安全,所以她很放心把脸靠在那个怀里。
她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意识渐渐恢复之后,只觉得头剧痛,她最怕痛了,所以忍不住一直哭,尤其是当男人把她轻轻放在旁边的担架上时,身体失去支撑,她一边哭一边紧紧拽着男人的手不松开。
男人粗粝的手紧握着她的手,寸步不离陪着她。
因为痛,她彻底清醒了,却更加茫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她刚高考完,考得一言难尽,爷爷和爸爸怕她难过,禁止陆阔和家里其他人问她考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