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这样低到尘埃的语气跟人说过话。

似怕她听不见，他又再说了一遍:“等等我，等我变好了，等我有能力给你们安稳生活，再等等我，可以吗。”

韩栗胸膛起伏，心里微微抽搐着疼：“我以前爱你时，你哪一点是好的？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问题出现在哪里。”

“你说，我改。”

“不重要，都过去了。以后就当亲人吧，你始终是韩召意的爸爸。”韩栗这次很轻易就推开了他，从小认识的人，又爱了那么多年，又是韩召意的爸爸，做不成爱人，也是亲人，这是她的真心话。

韩召意在后座上依然睡得很香，韩栗打不开后座的门，只能喊赵霆行。

一直靠在车前的赵霆行这才站直了身体，过来开门，弯腰从车内把韩召意抱下来。

韩栗穿的睡裙，外加披肩，自然是抱不了韩召意的，原想叫醒他走路上去，但是赵霆行抱着他径直在前面走。

按电梯，按楼层，把她家地址摸得透透的，一言不发，走到她家门口，甚至腾出手直接按了密码，门应声而开。

韩栗这才惊觉，自己随手设置的密码和森洲那套房子的密码一样，赵霆行知道。

他已经进去了，她也不做无谓的拒绝，默默指了指旁边韩召意的房间，赵霆行直接把韩召意放上床。

韩栗没有跟过去，一直站在房子的大门边上、敞着门，等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