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班长也笑：“你叫宋队长叔叔就好了，我们没比你大几岁。”

一听到宋叔叔几个字，陈柠回就脸红，只能把脸埋在围巾里，不敢再说话。

“你打工的餐馆在哪里？”班长问。

陈柠汇报了地点，不一会儿就把她送到了。

“小柠回，加油。”

没人会觉得她高中生要打工是个问题，大家都是穷苦出生，比她更早出来打工的比比皆是，所以她坦然，他们也坦然。

晚上很晚下班，赶往公交站的时候，寒风吹得她脸像被刀子刮过，她裹紧衣服疾步往前走，身后忽然传来叫她的声音，“小柠回。”

是郑科，陈柠回认得他，上回拿手机的时候是他在开那辆卡车。

今天他开着宋京野那辆吉普特意来接她的，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递给她：“快穿上。”

陈柠回接过军大衣，再也感觉不到冷，心里被暖炉烫过一样，如果说她85岁之前的人生坎坷是为了今天能遇到他们的话，她会感谢命运给她的所有坎坷。

“你宋叔叔回京过年了，你这几天有事可以随时跟我说。”郑科一边开车一边说。

郑科也是京城人，但是明年他就要调回去了，所以这是他在西北这边的最后一个春节，说起来还有点感伤。

“这鬼地方太苦了，当初来的时候每天都想走，但真要走了，又多是不舍。也只有宋京野那个变态才能数年如一日的坚守在这儿。” 郑科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