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舫当然知道了,阳台上摆着的麻将桌边缘都磨包浆油光锃亮,可见平时没少招呼人来家里打。
就这样,四个人吃完早餐,就把麻将桌抬到客厅中央,开始打起来。
方糖之所以没有强烈反对,是因为她爸妈是这一片的牌神,逢打必赢那种,而她从小耳濡目染,牌技也不错,所以她就想着,一家三口合起来杀徐泽舫一个片甲不留。
她特意回房间戴了一个发箍,发箍毛绒绒的,把她额前的碎发全部箍到后面。
她就坐在徐泽舫右手边的位置,徐泽舫见到,实在是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怎么这么可爱。”
就是真可爱,怎么看怎么可爱,在他心里,快要超过小咕噜的可爱。
方爸方妈但笑不语,方糖只剩脸红的份。
她今天是铆足劲,要在牌桌上把徐泽舫打趴下。
结果,几局下来,她就看出端倪了,不是她爸赢了,就是她妈赢了,父母二人轮流赢,而他始终压着她,不给她机会。
方爸方妈夸道:“小徐牌技不错,以后多来跟我们打一打,就进步了。”
徐泽舫:“行,以后多跟您两位学习。”
只有方糖知道,徐泽舫一直在不动声色放水,不管开始和中间如何胶着的状态,到了最后关头,一定会给她爸妈喂牌,但就是压着她。
到这,她才发现,徐泽舫这是扮猪吃老虎,这牌桌上,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徐泽舫一边淡定摸牌,一边心里暗叹,他竟然沦落到来社区陪老人打牌的地步。
想当年,在澳门时,他也算是诧叱风云的人物,手里进出,分分钟上亿。
现在玩的是啥?几块钱一局。